明詞輯補的主要收獲——評新著《全明台包養網站比較詞補編》

作者:

分類:

  饒宗頤師長教師初纂、張璋師長教師總纂的《全明詞》(全六冊),2004年1月由中華書局出書發行,共242.8萬字。該書廣收博采,增補輯佚,校勘考辨,費時20余年,共得詞家1390余人,詞作約20000首。此舉工程浩蕩,網羅有明一代詞學文獻,嘉惠學林,厥功甚巨。因明代文獻散存于海內外圖書館或平易近間躲書家之手,搜集起來不易,待收拾校訂的仍有不少,受主客觀條件的限制,《全明詞》掉收的詞人、詞作另有許多,疏掉亦不少。該書問世后,即有多位學者著手補輯、校訂任務。此包養 中,周明初、葉曄兩師長教師的成績尤顯凸起,他們一起配合完成的《全明詞補編》(高低冊),浙江年夜學出書社2007年1月出書,共90.2萬字。該書是對《全明詞》的輯補,即包養網 收錄《全明詞》未收之詞人詞作和已收詞人之未收詞作,共輯錄629位詞人5021首詞作(含存疑詞50首,殘詞或句7則),此中《全明詞》未收詞人471人之詞作3076首,已收詞人15包養網 9人之詞作1945首。《全明詞補編》的出書,是詞學界和現代文學研討界的一年夜盛事,值得表揚。筆者有幸較早拜讀此書,敬仰編者的精力和學識,想談談讀后感。

  《全明詞補編》(以下簡稱《補編》)是“補”《全明詞》,起首“補”字上成績不菲。若有些主要詞人的詞作,補輯不少佚詞,如瞿佑詞補118首,陳霆詞補40首,張綖詞補10首,吳子孝詞補83首,謝肇淛詞補33首,茅維詞補56首,孟稱舜詞補18首。有些詞人的詞作,《全明詞》收錄的極少,《補編》補錄大批詞作,如梁云構,《全明詞》僅錄其詞2首,《補編》補錄多達122首。有了《補編》,我們對這些詞人詞作才有更周全的認識。有些詞人《全明詞》掉收,如林年夜同存詞48首,陳德文存詞47首,黃祖儒存詞60首,馬邦良存詞95首,唐世濟存詞1包養網 61首,薛敬孟存詞95首,劉節存詞89首,女詞人黃媛貞存詞108首。這些詞人詞作皆自具特點,明詞史上皆應寫上一筆,《補編》輯錄增補,否則,明詞史會留下一些空缺。明代有些文學名家存世詞作并未幾,不少人甚至不了解他們同時也精于填詞,有了《補編》,改變了我們包養 的印象,如于謙存詞1首,陳獻章存詞1首,李春芳存詞2首,馮惟敏存詞1首,王穉登存詞1首,顧年夜典存詞2首,梅國運存詞3首,沈璟存詞4首,陸云龍存詞7首。上述諸家皆不以詞名于世,存世詞雖未幾,但從中我們可以認識到他們的另一側面。別的,明宗室亦多工詞者,如憲宗第四子朱祐杬存詞10首,永樂帝第三子趙包養 簡王高燧五世孫朱厚煜存詞5首。這是明詞史的原生態。

  《補編》對研討明詞史供給了更豐富的原始文本資料,假如沒有《補編》,明詞史是殘缺的、單方面的。如陳霆是明代為數未幾的詞論家,著有《渚山堂詞話》,他也是主要的詞人,存世詞作亦夥,《全明詞》據嘉業堂校刊本《水南集》卷十收錄,《補編》又據《水南集》卷十一至十四輯錄40首。張綖亦為主要的詞論家,他著有《詩余圖譜》,在詞史上初次明確提出“婉約”、“豪邁”兩分法,影響深遠。他的詞亦自具特點,《全明詞》收錄張綖詞53首,對別的37首未加考證,編進存疑部門。《補編》確認此37首亦為張綖所作,另補輯10首,這樣,共得張綖詞100首。這般,讀者對陳霆和張綖的創作認識加倍完全明白。又如俞彥,《全明詞》僅據《明詞綜》卷五和《古今詞匯》收錄11首,遺漏甚多,《補編》據《俞少卿集·近體樂府》補輯多達177首,讓我們看到詞人詞作的全貌。俞彥詞多效花間體,可看出花間詞在明代的傳播與接收狀況。詞中多弁言,可知其生平履歷,還可考知作者與同時其他詞人交游情況。俞彥著有《爰園詞話》,亦是詞學名家,長期以來,詞學界對俞彥其人其詞所知甚少,也不知“爰園”為何意,讀俞彥詞,方知“爰園”是其私人園林,在上元(今江蘇南京)。再如周履靖詞,《全明詞》僅錄3首,《補編》輯錄多達262首。周履靖是晚明名流,其詞表現了其風雅生涯的一個側面,對研討晚明文人包養 生涯、文學生態極有參考價值。

  《補編》于校勘上精細確當,尤見功力,凡衍、脫、訛處,皆慎加校訂,并加“案”語。1、刪衍文。如第19頁,林年夜同《清平樂》(潤翁初度)“芙容笑捧霞觴傾綠醑”下,“案”語云:“依律此句當為七字,‘芙容’兩字疑為衍字。” 2、補脫文。如第150頁,朱諫《浪淘沙·石梁》“可是雁山一景”下,原刻本當脫一字,依《詞譜想到彩煥的下場,彩修渾身一顫,心驚膽戰,可是身為奴隸的她又能做什麼呢?只能更加謹慎地侍奉主人。萬一哪天,她不幸》、《詞律》補;又如第809頁,梁云構《滿江紅·和方歐余》其四“畢竟”下,原刻脫一字,依前后同調名補,皆以方框標識。3、改訛字。如第67頁,楊士奇《清平樂》其十“光被普天之下”句,“天”字原刻誤作“年包養 夜”,《水龍吟·壽建安少傅》“東征北討”句,“北”字原刻誤作“比”,《滿江紅·歸田趣》其一“東風里”句,“風”字原刻誤作“夙”,皆據景印文淵閣《四庫全書》本矯正。

  校勘中重視列舉一些有價值的版本異文,如第526頁,周履靖《意難忘·歌妓》,《補編》引《唐宋元明酒詞》卷上異文多處,給研討者供給便利。《補編》參校分歧版本,選一善本為藍本,脫包養網 缺處以他本校補,加“案”語說明。如第69頁,楊士奇《水龍吟·壽黃學士》錄自《東里續集》卷六十二,缺詞序,《補編》據《黃文簡公介庵集》卷十補上序文,詞得以全璧。

  輯佚并不是將原始資料搬來即可,更主要的是加以甄別,考辨真偽,矯正錯誤。《補編》糾正原刻中的不少錯誤,如第571頁,李培《西江月·印虛上人乞書》兩首,原刻作四首,顯然有誤,《補編》歸并作兩首。第626頁,徐媛《霜天曉角》兩首,原手本作一首,誤,《補編》依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分作兩首。第364頁,呂希周《青玉案》詞下“案”語云:“萬俟,原刻誤作‘萬侯’。”又第367頁,呂希周《重疊金》起句“粉痕未褪梅妝雪”下,“案包養網 ”語云:“褪,原刻誤作‘腿’。”第371頁,呂希周《鳳凰閣》起句“向翡翠林中,曉張錦幄”下,“案”語云:“幄,原刻誤作‘帳’,依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所收葉清臣同韻詞作改”。

  《補編》重視詞調考辨。1、掉調名的補上調名,悉依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校補,加上“案”語。如第275頁楊慎的《朝中措·太守呈密齋帳詞》,第283頁薛蕙的《清平樂·賀州守詞》,第396頁王燁的《清平樂·代庠友贈戴問他後悔不?侯》,原皆掉調名,悉依《詞譜“至於你說的,一定有妖。”藍沐繼續說道。 “媽覺得只要你婆婆不針對你,不陷害你,她不是妖,和你有什麼關係?在她》、《詞律》補。2、原有調名的,分歧包養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,則改稱“掉調名”。如第84頁劉鈺的《掉調名·游靈巖和徐天全韻》,原調名作《水龍吟》,第85頁戴璉的《掉調名》(拍岸狂波),原調名作《踏莎行》,第394頁曹年夜同的《掉調名·老況》,原調名作《摸魚兒》,皆與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所列諸體分歧,徑改。3、原調名有誤的,予以矯正。如第278頁華云的《踏莎行·和東坡荊溪寫景》,原調名誤作《鳳棲梧》,矯正;第546頁周履靖的《沁園春·和辛棄疾》,原調名誤作《沁園好》,依《詞譜》、《詞律》改。

  《補編》重視詞作真偽考辨。如第176頁文徵明的《滿江紅》(漠漠輕陰)下,“案”語說明:上海圖書館躲明刻本《甫田集》卷二有作者手鈔補錄詞七首,此中《驀山溪·宋謙父自述》則為宋人宋自遜詞,故剔除不錄。

  《補編》糾正了《全明詞》中的不少掉誤,如第151頁朱諫的《梁州令·謝公嶺》上闋,《全明詞》沿襲《明詞綜》之誤,分為兩闋,誤,予以矯正。《補編》的校勘,結果情勢雖只是一二字的斷語,卻花費許多時間和精神,體現出作者深摯的學養和功力。

  《補編》在詞人小傳撰寫方面亦獲得很年夜成績。短短一則小傳,作者于詞人姓名字號、籍貫、生卒年、仕歷、交游及著作情況考證,皆下過許多苦功。1、新輯錄的《全明詞》掉收的471人,所有的撰寫了小傳,我們由此認識了許多不甚有名的詞人。2、《全明詞》中已收詞人,已有小傳,《補編》增補了一些新資料。如原來無生卒年的增補了生卒年,如丁奉,《補編》考為生于成化十六年(1480),卒于嘉靖二十一年十仲春(1543年1月)。楊儀,考為生于弘治元年(1488),卒于嘉靖四十三年(1564)。周履靖,考為生于嘉靖二十一年(1542),卒于崇禎五年(1632)。謝肇淛,考為生于隆慶元年(1567),卒于天啟四年(1624)。有的詞人小傳過于簡略,《補編》將其增補完全。如游潛,《全明詞》小傳僅謂:“字用之,號夢蕉。農城人。”《補編》起首糾正其誤,“農城”為“豐城”之誤,小傳增補為:“江西豐城人,弘治十四年(1501)舉人。官至賓州知州。有《夢蕉存稿》。”秦瀚,《全明詞》誤作“秦瀚先”,小傳僅包養網 謂:“字會洋,無錫人。”《補編》將其增補訂正為:“秦瀚,先字會洋,包養 號艾齋,改字叔度,號從川。生于弘治六年(1493),卒于嘉靖四十五年(1566)。稟生。后以子梁貴,封通政司參包養 議。曾與俞憲等人結成詩社。” 這些結果,書中有許多,這里紛歧一羅列。3、《補編》糾正了《全明詞》中詞人小傳的不少疏誤。如詞人生卒年,瞿佑,《全明詞》謂生于元至正元年(1341),卒于明宣德二年(14包養 27),《補編》考為生于至正七年(1347),卒于宣德八年(1433)。程敏政,《全明詞》謂約生于明正統十一年(1446),約卒于弘治十三年(1500),《補編》考為生于正統十年(1445),卒于弘治十二年(1499)。張綖,《全明詞》謂生于成化三年,《補編》考為生于成化二十三年(1487)。趙迪,《全明詞》中小傳,元末明初趙迪與洪武年間誕生之趙迪及趙迪之子壯之事跡相混雜,《補編》考證,詞人趙迪實為元末明初人,重為撰寫小傳。

  《補編》糾正了《全明詞》小傳中詞人姓名和里籍錯誤。如秦瀚,《全明詞》誤作“秦瀚先”;趙彩姬,字今燕,《全明詞》誤作“趙燕,字彩姬”;汪膺,《全明詞》誤作“江膺”,以為與“汪膺”為兩人。孟稱舜,《全明詞》作烏程(今浙江湖州)人,《補編》據《全清詞》(順康卷)定為會稽(今浙江紹興)人。《補編》糾正了《全明詞》小傳包養 中詞人生卒年公歷、農歷和帝王年號紀年的對應換算的一些錯誤,而這些錯誤往往不難被讀者忽視。如朱諫,《全明詞》謂生于天順五年(1462),《補編》確定為生于天順六年十仲春二十八日(1463年1月17日)。唐寅,《全明詞》謂卒于嘉靖二年(1522),《補編》確定為卒于嘉靖二年十仲春初二日(1524包養網 年1月7日)。李夢陽,《全明詞》謂生于成化八包養 年(1472),《補編》確定為成化八年十仲春十七日(1473年1月15日)。《補編》還糾正了《全明詞》中詞人履歷之誤,如戴璉,《全明詞》謂正統二年舉人,《補編》考證,“二年”實為三年“之誤。朱讓栩,《全明詞》謂生年不詳,正德三年(1508)襲封蜀王。《包養網 補編》考為生于弘治十四年(1501),正德五年(1510)襲封蜀王。是以,《補編》詞人編排順序更為公道。如蘇景元,《全明詞》小傳僅謂:“名年包養 夜,以字行。”排于明末。《補編》考證,景元號鈍齋,南直隸休寧(今屬安徽)人,正統至天順年間活著。有《雍天包養 集》。改排于明初陳獻章后。又如方彥卿(方俊)原排在明末,顯然錯誤,《補編》考證出方彥卿即方俊,實為明初人,排在陳獻章、蘇景元后。

  《補編》編纂體例基礎上依《全明詞》成例,與《全明詞》相較,體例上進一個步驟完美。如《全明詞》目錄,詞人名下列詞作,皆不標明共幾多首,《補編》皆明確標出,如瞿佑名下標“逐一八首”,唐世濟名下標“一六一首”,這樣很奪目,特別便利研討者應用。又如對“帳詞”序文的處理,《全明詞·凡例》僅籠統說:“長篇媒介,多為頌揚之詞,故未收之。”所言不明所指,“長篇媒介”表述亦禁絕確,“長篇媒介”怎么就必定“多為頌揚之詞”呢?實包養 際上所言指“帳詞”,其長篇詞序多陳舊見解,阿諛頌揚,無文學價值,故割棄不錄。這般處理是可彩衣毫不猶豫地想了想,讓藍玉華傻眼了。以的,但在註釋中應作明確說明,方稱妥當。《補編·凡例》即表述得非常準確明白:“本編于帳詞類,刪往長篇序文,只錄詞作,但詞題中‘帳詞’、‘詞’之類名稱仍予保存,以明詞作之本來屬性;若詞題中本無‘帳詞’之包養 類名稱,則加案語說明。”如第412頁,郭廷序《滿庭芳·賀汪憲伯壽五十小詞》下“案”語云:“此首為帳詞,原有序,已刪。”又《補編·凡例》中以“詞調”取代《全明詞·凡例》中的“詞牌”表述,亦更公道。《補編》取舍得當,因是補《全明詞》,盡量防止重復,如組詞,《全明詞》已收錄的,《補編》皆逐一標出,如第312頁,吳子奇的《清平樂》底本四首,《補編》收錄其二、其三、其四,其四末“案”語云:“其一(春景初到),《全明包養網詞》已收。”這樣處理,節省了篇幅,又標識明白,不破壞組詞的完全性。但有些處所有重復收錄的需要,有些詞存在版本差異,《全明詞》雖已收錄,但《補編》所錄版本分歧,文字差異較年夜,極有校勘價值,為研討所需,故亦重錄,這樣處理也是妥當的。如第359頁,陳束《千秋歲·賀楚王受冊詞》,錄自《皇明文范》卷十四,而《全明詞》錄自《四明近體樂府》。第374頁,許穀《風進松》(薰風吹滿舊國都),錄自《許太常歸田稿》卷十,《全明詞》據《明詞綜》收錄。又第626頁,徐媛《霜天曉角》二首,錄自《絡緯吟》卷九,《全明詞》據《眾噴鼻詞》收錄,以上各處文字皆年夜異,故重錄。

  作者治學嚴謹,精益求精,比勘考索,一絲不茍,于細微處見功力。作者堅持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,下筆用語很是謹慎,分寸掌握得很到位,該存疑的存疑,用“疑”字表述,反對主觀臆斷。由書后所列援用書目,可知作者博覽群書,文獻功底扎實。作者支出了艱辛勞動,不畏冷暑,不為外物所動,執著學術,在這燥動的年月,精力尤顯可貴。《補編》附有作者索引,分音序索引和筆劃索引兩種,便于檢索,還可再附上詞調索引,更便利讀包養網 者。

  總包養網 之,本書體例完備,考證精審,后出轉精,是一部厚重的學術著作,對明詞及整個現代文學研討的凸起貢獻是不問可知的。

  今朝,《全明詞》的輯補、訂正任務已獲得不少成績,如王兆鵬、朱則杰、張仲謀、陸勇強、余意等師長教師都發表了研討結果。客觀上說,《全明詞》今朝距離“全”字仍相差較遠,稱《全明詞初編》似更合適些。在今后一段時間內,《全明詞》的補輯、訂正還是進行時態,詞人詞作還會有新的發現,海內外公私所躲明、清典籍,都要設法充足應用,總集、別集、詞選、詩選、詞話、詩話、筆記、佛道典籍、書畫題跋、方志、家乘、石刻文獻,尤其是仍隱躲于山川名勝間的詞作,皆需進一個步驟訪求。這些任務需求學界同仁配合盡力,我們等待著真正意義上的《全明詞》早日問世。

  拜讀《補編》,筆者還有些設包養網 法提出來向作者和學界同仁討教。唐圭璋師長教師編《全宋詞》,將《宋人話本小說中人物詞》、《宋人依托仙人鬼魅詞》、《元明小說話本中依托宋人詞》之類作為附錄,值得借鑒。可考慮仿《全宋詞》體例,把明代仙人鬼魅詞,戲曲、小說中的詞作搜集起來作為《全明詞》外編,可編《明人依托仙人鬼魅詞》、《明人小說中人物詞》、《明人戲曲中人物詞》,但《清人小說中依托明人詞》、《清人戲曲中依托明人詞》可不用列進,這些詞作只與清人有關,與明人無關,應支出《全清詞》外編為宜。明人對詞體的認識有時是含混的,有爭議的詩詞、詞曲,一時包養 難以分別明白的,只需明人以為詞體的皆應列進“外編”,不用輕易剔除。關于易代之際詞人的歸屬問題,標準不應太隨意。通行的皆以作者年齡或政治態度為標準,其公道性一面起首要充足確定,但這樣處理,彈性較年夜,不易掌握。可否考慮以作品為準呢?這是客觀標準,即作于元末的便是元詞,作于明初的即明詞,作于明末的即明包養 詞,作于清初的便是清詞,可不論詞人的政治態度。至于研討者持分歧的觀念,各持己見,那屬研討者的事,作為一代文獻匯編,應以求客觀為宜。不過,這樣處理,又會將詞人“割裂”為兩個朝代,長期以來,學界皆認為不當。實際上,文人身處易代之際,生涯在新朝,無論是“重生”,還是以“遺平易近”自居,都是新朝的人,這是客觀存在。說得極端一些,如某詞人生涯在晚清,他在觀念上仍不認同清朝統治,仍在做復辟“年夜明”的夢,能不克不及還說他是明朝“遺平易近”,屬于明朝人呢?作為網羅一代文獻的《“你對蔡歡家和車夫張叔家了解多少?”她突然問道。全明詞》,收錄時所依善本或足本,底本多名人序或跋,全刪往能否合適?《補編》沿《全明詞》體例,統一以詞調為正題,以詞意標題為副題,統一體例,從編排技術上看,這般處包養網 理是可以的,也只能這般。但我們應明白的是,詞發展到明代,已成為“古典文學”,詞早已脫離音樂,詞調也早已告別“調即題,題即調”的原生態,這時,詞調基礎上只具情勢上的意義,內容上已不如詞題主要。詞走過了詞調為主、詞題為輔的時代,有的詞人反過來,將詞題作為正題,在前,詞調作為副題,在后。這是詞史演進到明代時的新現象,也是明人的詞體新觀念。如徐渭詞,明代原刻本及后世諸刻本多先詞題,后詞調,如《鏡湖曲·調浣溪沙》、《竹爐湯沸火初紅·調鷓鴣天》等,《全明詞》皆統一詞調在前,詞題在后。《徐文長逸稿》卷十二有詞《繼聞廷對之捷,復制〈賀新郎〉一闋》,《補編》改為《賀新郎·繼聞廷對之捷,復制一闋》。又如張岱詞,《瑯環文集》原刻及后世諸刻本皆是詞題在前,詞調在后,如《遠閣新晴》、《通臺夕陽》等十六首,詞題皆為正題,副題為《蝶戀花·為祁世培作》,又《丁亥中秋》詞題為正題,副題為《念奴嬌·寓項里作》。《全明詞》皆將詞調置于前。按詞調統一編排是可以的,但在具體詞作上面最好說明明包養 白,否則,能夠會掩蔽明詞史的部門本相,導致對明詞史的“誤讀”。

  《補編》為全國高校古籍收拾委員會資助項目、浙江省社科規劃重點課題、國家教導部人文社科規劃基金項目,又是浙江年夜學“211”工程重點學科建設項目,作為中國傳統文明與江南地區文明研討叢書,由浙江年夜學董氏文史哲基金獎勵資助出書。可見,該書的面世,離不開各方面的支撐尤包養網 其是經費資助,假如沒有這些,作為年夜部頭的學術著作,個人是無力出書的。學術研討傳承文明薪火,是千秋年夜業,需求當局和全社會的關心,《補編》的出書,是作者之幸,亦是學術之幸、國家之幸,想及此,筆者亦覺得無限欣喜。

(刊于《中國韻文學刊》2008年第2期)

(作者單位:福建師范年夜學)


留言

發佈留言

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。 必填欄位標示為 *